老Rose安排了一次喜剧式的约会。她给我介绍了一个Banana。由于语言的关系,我们几乎没有交谈。那女孩在我面前显得有些局促。对我的问话始终用一种招牌式的微笑对应着。这种微笑在演艺界并不少见。我提前离开了,并没有留下电话号码。临走的时候,女孩的母亲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我在那家叫“汉记”的中国餐馆的门前站了一会儿,Mac的车就到了。

      一路上细雨从未间断。自己已经有过很多次相同的经历了。相同的道路,相同的夜色,相同的灯火阑珊,相同的细雨绵绵。隔着被雨水刷洗的车窗,看着广漠中的温哥华我都习惯性的扮演着车厢里沉默的那一位。我太爱这世界了。她随着我的血液在我的生命里涌动。Lina和邵嫣都患了感冒。前者正是要去完成她在安德烈团契的最后一次讲道。她以后的工作重心要转移到台北。

      我把所有的东西放好之后,就会来到楼上的主堂。因为Emmie和她的唱诗班每每这个时候就会在那里练习周日的曲目。观众席里只有我一个人。舞台上有一个琴师,一个指挥,一群唱诗班成员。我坐在并不明亮的台口的侧面。整个大厅里只有单调的歌声。我觉得这个时刻他们的旋律似乎比周日礼拜的来的更加动听。在歌声中,我都会重复着我的祷告。十分钟后,我就会悄悄地离开那里回到地下室的安德烈团契。

      今天的内容出乎我的意料。Lina的第一句话就是,“当你信靠主耶稣之后,你们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杨洁提了一个关于命运的问题。LLina说神所说的对命运的顺从是指当你认识了自己的命运之后,你要接受它。我觉得和我的观点非常的接近了。但是还不是。之后的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基本上就是我对Lina的一次次坦率和直白的提问。我提出了一些颇让这位传道士为难的问题。我想完全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我想我是给带病上阵的Lina出了一道道难题。诸如:“《圣经》旧约里的神和《圣经》新约里的神是不是自相矛盾的?如何理解“原罪”?如何理解“魔鬼在荒漠里对耶稣的三次试探”?资本主义是把人类带向一个深渊还是一块福地?等等这些我认为一直在困扰着芸芸众生或者说许多的基督徒从没有思考过的重大问题。我深信,信仰决不是盲从。我并不是要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来一次拨乱反正,而是真诚的希望能从我对面的这位受人尊敬的基督徒那里得到启示。当然,我也不可避免的想要寻找知己。恐怕在这世界上想要知己的人并不多了。或者说,人们早就死了这条心。因此,这件事就变得格外的有难度。一个人与人处处设防的世界里,得到知己谈何容易?

      Lina地回答并不能让我满意。并不是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她回答地象一个魔术师。

      回来的路上依然是细雨绵绵。听老Rose说,她在温哥华生活了27年还从来没有过过这么温暖的冬天。我向Lina作了最后的道别。把我的祝福亲口告诉了她。愿上帝保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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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vel Lu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