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意外地收到了LJP的电话。
      前天在回家或者上班的路上我有想到他。他是我刚到这里遇到的第一个Roommate。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去年的夏季Capstain way。他拎着一个黑包回以前的住处取他的信。神情有些落寞。他是一个文化青年,天文地理都能和你谈论很多。也经常在报纸杂志上发表一些文章。至今未婚,我在认识他不长的时间里就知道他在精神上有一点洁癖,与日益腐化的世俗社会格格不入,正在为着过去的尊崇理想和渴求牺牲着现在的自己。一年多来我没有见过他。那天想到他完全是因为在不长的时间里,这个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没有太大变化,刚刚从国内回来两天。准备到Alberta去看看。在一家香港人的茶餐厅我认识了他的另外两位朋友。很有意思的两个中年人。他们在我们面前毫无拘束的调侃着对方和自己。我在听着他们以小市民的方式肆无忌惮的谈论文化思想和生活的时候,我又想到了我的基督徒朋友们。
      我面前的这些人虽然是懂得用自嘲去赢得快乐的人,但仍然是一群不幸的人。除去LJP他们都有房有车。三十几岁的Maggie早已经退休了,为了不让我们看见她不尽完美的状态,她一直戴着她的墨镜。四十几岁的CXP喜欢写诗饮酒下棋和谈论女人。他们在一起谈论不能登大雅之堂的话题时一点儿也不让我们觉得下流。我能清晰地感到他们以一种戏虐的方式在为生活的无奈作着无用而无尽的抗争。我觉得他们可爱。比我的基督徒们更加具有人性。他们明白生活是面前的一座万仞高山,但是他们以一种苦中作乐的精神在反抗着。虽然这种反抗在他们自己看来还可能完全没有意识到。他们活着是纯粹为了快乐的。他们是这个年代被冠以“享乐主义”之名的那些人,无论那是不是真的。
      我觉得虽然都有着不幸,他们比起想借着上帝得到平安和喜乐的那些人更加生动活泼而有创造性。也许中国古代的思想文化在今天的虚无主义盛行的年代才真正在对虚无主义的反抗声中得到正名和显示着伟大的力量。
      我记不清了。我记得《圣经》上说过,“神在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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