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眩的一天。
我擔心我會在溫柔的陽光下死去。
日本和臺灣領事處的人少的可憐,遠遠沒有美國人氣派和無禮。
我今天獨自辦完了這兩件事。
簡直是奇跡,
沉重。
失去了安全感的我,
在回家的路上給媽媽去了電話。
一想到我和她在一起的時日也許不多了就會不寒而栗。
生活不易,我希望平靜地走向死亡。
一些哀事會擊潰你這最質樸的欲望。
一個愛美之人,僅僅因為他想給這個世界留下一點美,
這世界卻不能容他,
多深刻地主題,多清晰地發生在我的身上。
我恐懼的深淵,原來只是他人的戲劇。
 
說不清是怎么做完了那不可能做完的事情。
照片上有我浮腫的眼神。
和陌生人交談我總感不安,
不說謊的人懼怕謊言。
我不知如何交談。
我不是“東亞病夫”。
那位臺灣簽證官無法理解我的人生軌跡。
他張大了嘴,拼命地詫異。
 
回家的路上,我給媽媽打了電話。
我還從未這么早的給她去過電話。
很累,幾乎想要立刻死去。
主管們的計劃時時在變,
他們都在做什么?
如果他們不是閉上了睜大的眼睛,
他們一刻也不能面對自己的生活。
活著的代價就是死去。
不留痕跡地死去。
既無痛苦也無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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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vel Lu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