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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我给在美国的同学孟洁打了电话。我有很多年没有看见这个对我一生来说都很有意义的朋友。多年来,一直会想到她。
      我因为病休一年,复读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和她分在了一班。如果没有这个插曲,也许我一辈子也不会认识她。我的人生也就一定是另一种样子。她是学习的天才。我的记忆当中好像没有人的功课比她更好。我高中没有毕业就去了文艺学校。她一年后进了清华。我又在她进清华的两年后进了中戏。在我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她又念了研究生。三年之后也就是1998年她去了美国并且结了婚。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是我最亲近的朋友。至少,过去是的。在北京的那段日子,她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只有我这一个朋友。我会经常从中戏骑一个半小时的单车去清华看她。或者她到我的宿舍来找我。她是很真诚的人。在踏实的生活方面我是一个极不踏实的人。艺术害人不浅。一个初出茅庐的学艺者,很容易就误解了艺术和生活的关系,把艺术和生活等同起来。她极为优秀。我会如此的认同她并不是在我和她交往的时候。在那时我对一切都没有清晰的判断。对人对事一概冷漠处之,只活在自己狭小的空人里。
      可有些事似乎并不需要刻意去寻求答案。生活自然就会给你。对我来说,最近几年我所碰到的问题多过其他任何时候。问题一旦出现,人的本能就是想要了解答案。回忆往事就成了家常便饭。说实话,我记忆里能够留存至今的多半都是一些美好的记忆。遗憾甚少。即使是无知所造成的不快,如今回想起来也都成为了极美好的回味。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在楼道里偶然碰上了那个居住在文艺学校的他班女生。我并不认识她。她对我说,文艺学校开始了新一届话剧班的招生。我觉得你应该去试试。我对她说了什么我完全忘记了。只是当时就有无法抑制的冲动。我有着天生的表现欲。那是吸引我的,是我喜欢的。那时,我也许正处在人生的第一次彷徨之中。我刚刚十八岁。我在父母的驱使下无可奈何的在数理化的道路上作着无用功。一年后那个决定每个人命运的夏天已经给我带来了恐惧。可是,又没有人给我指引一条新的道路。
      一切都是命运使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孟洁,她极力的鼓励我一试。与此相反,我的父母亲却极力反对。他们认为我在作白日梦。并拒绝给我报名用的十元人民币。即使在我和他们哀求和争吵之后,他们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孟洁毫不犹豫的拿出了她的零花钱让我报了名。之后的事情都很顺利。我被录取了。
      我常常会想到这件事。因为当下的生活不由自主地回想以前,回想自己的每一步。在我生活出现困惑的时候我总会想到孟洁。只是想和她说点什么。就象她在清华的时候被人生的问题纠缠不清,陷入极度的悲观的时候总会想到我一样。我真是遗憾。当时自己每一天都在做梦。自然不可能理解对生活的真相早有洞察的孟洁所面临的困境。我自以为是的认为那是杞人忧天。后来,挽救她的就是她现在的先生。他们相爱了。之后的事,我不知道了。
      有一天,我和父亲在电话里聊天的时候,突然想到她。父亲告诉了我她父母的电话,我从他们那里得到了孟洁在美国的电话。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当我寻觅了一圈,发现能听我诉说的人可能只有她的时候,我不假思索的拨通了她的电话。
      她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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